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起底货拉拉创始人周胜馥:职业赌徒发家史

2021-03-01 08:13:02 来源:AI财经社

2019年的一个春日,深圳市南山区一处花店前,突然来了两个陌生男人。

一个年轻些,穿黑色T恤衫,脸颊边略带点婴儿肥;另一个四十来岁,一身休闲白T恤,扑克脸,戴黑色方框眼镜。二人身高扮相皆不相同,衣服上却都绣着“货拉拉”的标志。

片刻后,花店老板也迎了出来,三人开始简单交谈。最开始,气氛略显拘谨,直到花店老板说到自家孩子喜欢“拉货就叫货拉拉”的口号时,气氛突然活跃起来,三人不约而同地笑出声来。

后来,这一幕被放进了一则名叫《货运2.0时代》的短片里,故事的主人公是货拉拉,而花店门口的两个陌生男人,年轻的是货拉拉产品总监,长着一张扑克脸、戴着黑色方框眼镜的中年男人,就是货拉拉创始人兼CEO周胜馥(英文名Shing Chow)。

在短片中,周老板曾扬言:“互联网速度是很重要的,快是很重要的,有些东西你过了那个窗口期,你再做就没用了。”

货拉拉无疑是“快”的。它成立不足8年,进入内地不过6年,业务范围就已经覆盖了中国内地352座城市,注册司机数超300万,注册用户数超2000万,融资更是融了8轮,成了投后估值高达100亿美元的货运巨头。

但货拉拉在快速发展的道路上,却只知道将利润当做唯一目标,并没有将用户放在心上。中国裁判文书网显示,涉及货拉拉公司和平台司机的交通事故判例有113起,面对事故时,货拉拉一贯的风格是“甩锅”。在黑猫投诉平台上,针对货拉拉的投诉量超过3200条,近半数是来自用户对司机的投诉。

今年2月,23岁的湖南女生只因打了一辆货拉拉,就失去了生命,更被指为货拉拉漠视用户的极端一案。

当人们开始质疑和指责货拉拉在"女孩跳车致死"事件中的不作为,以及姗姗来迟的致歉信时,另一个问题也出现了,对公司经营行为负有最大责任的CEO周胜馥,到底是怎么发家的?

“十优会考状元”

上世纪70年代末,年仅3岁的周胜馥随家人一起,从广东揭阳迁到了香港新界生活。

那个时候,改革开放的号角才刚刚吹响,中国的第一个经济特区——深圳经济特区也还未成立,而毗邻的香港显然已经是个足够吸引人的地方。一个明显的数据是,1979年,广东人均GDP约410.3元,而香港人均GDP达22860港元,按当时的汇率计算,约为广东的10倍多。

不过,当时香港新界更像是“关外”,不管是生活环境还是教育条件都比不上“关内”的香港岛和九龙。在这里,周胜馥住着临时屋,上着平民学校,成绩也并不拔尖。

1995年,是周胜馥参加香港中学会考(类似于内地的高考)的一年,考试前,同学们都认为传统名校才能出状元,而当时中学的名校全都在香港岛和九龙,历来被认为是学霸中的学霸的"十优会考状元"更是从未在新界区出现过。

周胜馥却不服气,“新界区以前没有,为什么以后就不能有?”

当时的周胜馥就显露出了赌徒心态,他大手一挥,在官方提供的39个科目中,直接选择了最难模式,一口气报了10科(考试需报考6-8科,最多可报考10科),并豪横地将拿下“十优会考状元”的小目标写进了自己的小本本。

周胜馥是个狠人,即使在还只是个少年的时候。1995年,周胜馥果然一击即中,10科全部拿到A,顺利从12万考生中脱颖而出,成了史上首个拿下“十优会考状元”的新界学生,照片也被登上报纸,过足了一把“胜利者”的瘾。

一年后,头顶“新界希望之星”、“十优会考状元”的光环,周胜馥去到美国上大学。他先是在加州大学洛杉矶分校进行了短暂停留,不久后转到斯坦福大学,学习物理专业。

这两所大学都是名校。前者曾走出被誉为“互联网之父”之一的温特·瑟夫、YouTube现任CEO苏珊·沃西基等响当当的人物,后者则是美国第31任总统胡佛、雅虎创始人之一杨致远,以及谷歌创始人谢尔盖·布林和拉里·佩奇等人的母校。

在斯坦福大学,很快周胜馥又厌倦了学物理,他觉得“每一道物理题都有标准答案,没有任何挑战”,于是转读了经济专业,他的理由是,“到底多久会经历一次经济周期?熊市、牛市究竟何时到来?没人能说得清,也没人能用一个公式给出答案。”

尽管换专业的理由看起来很“任性”,更换后的专业却十分有“钱”景。1999年,周胜馥一毕业就进入到了国际知名管理咨询公司贝恩咨询,年薪百万,成了让不少香港年轻人艳羡的人生赢家。

不过,这份按部就班的工作周胜馥只做了3年,就做腻了。他发现了一个更为刺激的事情。

职业赌徒

2002年的一个午后,周胜馥想上网放松一下。无意间,他发现了一款德州扑克游戏的小弹窗,他没有多想就点进去了。

没想到这个链接为他打开了一个新世界。他疯狂地迷恋上了这种有一定运气成分,又需要技术的游戏。后来他干脆瞒着父母,从贝恩咨询辞职,将全部的时间都花在了这个游戏上,成了一名职业赌徒。

开始的几年,周胜馥什么也不干,每天除了吃饭、睡觉,唯一一件事就是坐在电脑面前疯狂玩扑克。

最丧心病狂的时候,为了迅速提高自己的牌技,他常常在线上同时开8局,用同样的时间拿到8倍的经验,并利用专门的统计软件对牌局进行分析和复盘,每天打下来的手牌数就高达8000手。

对于这段经历,周胜馥后来曾不无骄傲地对媒体说,“我可能是那段时间里全世界最专注于打德州扑克的人”,他还特别提到,“马尔科姆·格拉德威尔曾在《异类》一书中指出,要想成为任何领域的专家,你必须投入一万小时练习,所以我的计划是每天投入10到12小时在扑克上。”

这个不折不扣的赌徒,一旦决定“ALL IN(德州扑克里,ALL IN意为全部押上)”,确实能收到回报。

尽管起初的3年,他并没有赚到什么钱,但从三年后的某个时候开始,他开始摸到一些规律,甚至能算出自己每手牌的胜率,赢钱的时间和金额也骤然增加。光景好的时候,他一个月甚至可以赢上100万港元以上。

可是好景不长,2006年,当周胜馥在德州扑克游戏中一路高歌9个月后,美国国会却突然出台《取缔非法互联网赌博法案》,禁止美国公民使用信用卡和其他付款方式进行网上赌博,并允许执法机构与互联网服务供应商合作阻止公民访问赌博网站。

这在很大程度上掐断了很多资金进入线上赌场的渠道,导致线上玩家开始大量“潜水”,整个线上赌博的生态链也近乎崩塌。

数据显示,美国此项法案通过后第二天,全球最大的扑克牌游戏网站运营商PartyGaming公司的股价就下跌了60%,另两家网络博彩公司Sportingbet和“888”公司的股价也分别下跌64%和26%。

周胜馥的赚钱生意也就此断了。他很快又想了个办法,迅速奔赴澳门,改在线下的赌场里继续赚钱。这里不受美国法案的影响,玩家众多,足以满足他“赢”的欲望。

只不过,不同于线上,现实中的玩家们多在下午和晚上才会出现。周胜馥经常要熬通宵玩牌,赌场常年烟雾缭绕,为了赚大钱,他也不得不吸入了不少二手烟。

如此混乱地过了几百上千个日夜,到玩牌第七年的时候,职业赌徒周胜馥已经在牌桌上赢了3000万港币,完成了自己的“异类发家史”。

而此时,如同当年对物理厌烦了一样,周胜馥也已经玩够了德州扑克,他要去做一些更刺激的事情。

ALL IN

放弃赌博之后,周胜馥先是用赢来的3000万港币,在香港买了十几套房,紧接着又当起了老板——他开办了一家自己的医学美容公司。

那是2009年,金融危机的余波尚未平息,房地产行业恰逢低谷。于是,靠着低价抄底香港房产,周胜馥的投机获得巨大成功,他的财富得以在后来经济回暖后,迅速飙升。

但炒房这种事,周胜馥明白只能看天吃饭,跟赌博没什么两样,他很快发现另一个机会——移动互联网。

2013年,随着移动互联网进入高速发展时期,国内外涌现出了Uber、滴滴等一大批共享出行平台,周胜馥认为这中间一定存在商机。

在他看来,“物流是前景无限的市场,且这个传统行业互联网的渗透率仍然较低”,但同时,他也不傻,观察到客运市场已经有滴滴、Uber这样的巨头横立,自己再进去无疑是死路一条。

几经深思熟虑后,面包车货运进入了他的视野。“全国大概有135万出租车,而面包车大概有2千万辆,比滴滴的市场还要大,但这2千万辆车的效率却非常低。”

这个时候,赌徒的经验又派上了用场,他像此前玩德州扑克一样,开始进行详细地调研和分析。

结果发现,一位出租司机平均每天能接20到30单,而滴滴和Uber通过数据化,可以让这块市场的共享资源效率得到成倍提高;面包车却基本没有共享,一天平均接单不超过3个,大多数时候司机都是在车里睡着等单,闲置率极高。

于是,2013年10月21日,一个名叫EasyVan(即货拉拉)的货运对接匹配平台,在香港中环的一座写字楼中诞生了。凭借这个平台,用户通过手机App,即可一键呼叫到在平台注册的附近货车,完成同城即时货运。

但是要运营一个创业项目,资金必不可少,周胜馥决定再赌一把。他卖掉了自己手里的全部房产,甚至没有在香港留下住的房子,决定“ALL IN”去做,从香港开始做一家公司,挑战“此前没有香港创业者在内地成功过”的先例。

创业早期,周胜馥采取了十分激进的做法。

据他后来透露,因为觉得自己“慢对手差不多一年才起步,只经营香港市场有难度”,于是第一个月就决定冲出香港,试图在日本打开第一个海外市场,却因“APP没有准备好,公司没有准备好,香港业务也没有准备好”,一开始就亏了一两百万。

收获了教训,周胜馥自然也就学乖了。据后来的公开资料记载,公司成立后,为了保证初代App的如期上线,这位CEO也在公司推行“996”,程序员们被关在一个民宅的房间里,每日与代码和泡面为伴,用了近八周的时间才最终完成App的如期发布。

但平台做出来了,推广却是一个老大难问题。因为经费紧张没钱拍广告,作为老板,周胜馥也不能靠赌博赚钱了,于是想出了个奇招:几位创始员工“男扮女装”上街为App做宣传,联合创始人谭稳宝(英文名:Matthew)甚至踩在两辆货车上,舞着大旗拍摄了一部搞笑主题的TVC广告片。

最后,这部TVC在YouTube上一炮而红,播放量超过100万,很快就传遍了香港,EasyVan成功走红。

2014年底,EasyVan正式宣布进入中国内地和东南亚市场,同时将内地市场和其他市场一分为二,以独立的团队、独立的App运行,内地版本取名“货拉拉”,东南亚版本则叫“Lalamove”。

审核上的漏洞

货拉拉北上内地,最先落地的,是广州和深圳两个华南重镇。

不过,彼时内地的“货车平台App”已经四处开花,正在拼命抢夺货车司机和客户。

要想突出重围,就得不走寻常路。据《创业邦》报道,为了吸引足够多的司机在平台注册,周胜馥及其团队也像大多数O2O公司一样,开始在线下做地推。

而正是在这个过程中,他们发现女员工的效率要高很多——因为货车司机几乎都是男性,工作时都在路上,鲜少有与异性接触的机会。货拉拉于是逐渐全部选用年轻女性来做线下推广,教司机下载安装货拉拉App,并用App接单。

而为了取得司机们的信任,货拉拉产品总监Joel甚至和数十位司机混成了好哥们,经常出没在深圳和广州的大排档上,请司机师傅们“搓一顿,侃大山”。

周胜馥则称,每周三都是自己拜访客户的日子,他会在这一天里跟车出去,了解货车司机和客户的实际情况,向司机收取会员费、而非强行按单收费,就是他在跟车过程中根据实际情况得出来的想法。

当然,光靠打情怀、拉关系,是远远不够的,要想招揽来足够多的司机,还得学会在“入会门槛”上放水。

2018年,上观新闻曾做过一则报道,讲的正是“如何成为一名货拉拉司机”的故事。

记者问:我刚拿到准驾车型为C1的机动车驾驶证,尚无行驶证,能加入吗?

货拉拉:可以的。

记者说:我以前没拉过货,也没货运证。

货拉拉再次爽快地答:可以的。

就连记者用别人的行驶证进行登记,货拉拉的审核平台也“宽容”地给予了放行,甚至于除了正、副驾驶座外,其他座位都可拆掉,因为“‘全拆座’能在线上抢到更多货单,车内空间大”。

在审核上的漏洞一直延续到了现在。据AI财经社此前报道,当有人咨询货拉拉客服关于司机应聘的相关条件时,客服表示,应聘货拉拉司机需要身份证、驾驶证、行驶证、从业资格证和道路运输许可证五证齐全,但只需去分公司培训“几个小时”,审核通过后即可上岗。

审核上的宽松也不是白给的,作为交换,司机要想获得便利,必须在车身上贴上“货拉拉”三个醒目的大字,一边跑单,一边在大街上招摇过市。而为了防止司机总是对“车贴会不会被警察罚款”这件事惴惴不安,货拉拉也提前做了准备,司机可以“凭罚单报销”。

据上观新闻2018年的报道,一些注册较早的司机,甚至曾获得过白纸黑字明文报销的“货拉拉车贴协议”,最高可报销200元整的罚款。

这些“旁门左道”虽然未必出自周胜馥,但他却享受了因此带来的业绩增长,货拉拉成功网罗了大批司机,用户量也开始激增。而在2015年1月,周胜馥也拉来了货拉拉的第一笔融资——由清流资本领投,MindWorks Ventures(概念资本)、零一创投跟投的1000万美元Pre-A轮融资。

“在我做路演介绍货拉拉的时候,投资人表现得好像没什么兴趣,有些心不在焉,我以为这次肯定没戏了。”后来回忆起Pre-A轮融资时的场景,周胜馥说,“没想到,出去坐上出租车,还没回到酒店就收到了投资人的消息,确认投资。”

毕竟,2014年,是个“走上街就会碰到有人说想要投资O2O”的年代。而周胜馥足够精明,一如货拉拉投资方清流资本王梦秋所言,“上得朝堂,下得江湖。有好的教育背景和七年poker经历,人是非常聪明的,又愿意做货运这么接地气的事情,阅历有了,能成事。”

不过,屡次投机成功的周胜馥,也差点在补贴大战里输了个精光。

2015年下半年,由于与其他货运平台一样采取补贴策略,疯狂烧钱,货拉拉的订单增长迅速,但假订单、刷单行为同样大量增加,烧到最后,账上一度只剩一个月的运营资金。而彼时,恰逢资本市场迎来寒冬,投资人也就更加谨慎了,融不来钱,最后就只有倒下。

但赶在最后关头,清流资本、概念资本等投资方又带着1000万美元赶来救急了,货拉拉挺了过来,而周胜馥决定停止补贴。

尽管停止补贴后订单量的明显下降,让他忐忑不安,但他又一次“赌对了”,对手们大多被烧死在了“补贴大战”中,而货拉拉成了活下来的那个。

此后,货拉拉爆出的丑闻不断,包括“司机骚扰女乘客”、“天价搬运费”等问题,它成了不少消费者投诉和吐槽的对象。但这依然阻挡不住周老板带领公司迅速扩张的步伐。

据天眼查App显示,继2015年连续两次获得1000万美元级别融资后,货拉拉又在2016年至今,先后完成了6轮融资,投后估值高达100亿美元。

2020年底至2021年1月,更是在1个月内创造了融资20亿美元的纪录,成为红杉资本中国、高瓴资本等明星投资机构眼中的香饽饽。

一声对不起也没说

相比于货拉拉在市场中的高调,周胜馥刻意保持低调。创业至今,他接受媒体采访的次数少之又少,他到底是什么样的人也少有人知道。

“我通常早上7点到8点醒来,试着锻炼;早上9:20和团队有个电话会,然后一整天都在和客户、内部团队或者潜在投资者等会面,这是一件非常有意义的事情。所以在一天结束的时候,我只想什么都不做,我不再有爱好了。”在一次采访中,周胜馥曾如此形容自己的日常生活。

一位与周胜馥有过短暂接触的人士向AI财经社回忆,2017年初的时候,周胜馥的普通话还不太好,尽管他为了更好地同内地的用户、货车司机和投资人沟通,专门在香港请了一位老师教自己普通话,却依旧说得非常别扭。

那时候周老板对媒体敬畏有加,在媒体群里,他会主动添加记者的微信,但加过后基本不接受单独采访的邀请,问他什么问题,他也一概不答。

由于较少向公众吐露心声,他一直保持着一种神秘感。货拉拉C轮融资独家财务顾问、光源资本的创始人兼CEO郑烜乐如此形容周胜馥,“长着一张扑克脸,但眼睛十分犀利,仿佛能看透人心。”

因为他的脸上很少出现生动的表情,初看之下有些平庸,但只要在他面前坐下,茶色眼镜片后面就会有一双眼睛盯着你,让人有种被看透的感觉。

只是这双眼睛,可以看懂资本市场,却并没有参透人性。从创立货拉拉至今,面对一系列爆出的问题,这位斯坦福大学毕业的高材生,也从未俯下身子,真诚地对他的用户说一句,对不起。

直到2021年发生“湖南女生跳车身亡”一事,让货拉拉安全预警缺失、管理不规范等问题,在大众面前暴露无遗,一贯逃避问题的货拉拉再也躲无可躲。一大批用户也陆续爆料,在使用货拉拉过程中,也遭遇过司机的爽约、威胁、性骚扰等问题。

人民日报对此也评论称:不能总是等出了人命才想起来补安全漏洞,更不能把风险转嫁给用户,把责任推给社会;时刻把用户安全放在第一位,切实筑牢产品安全底线,才能让悲剧更少一些。

虽然货拉拉官方已于2月24日发表公开道歉声明,并且已经成立由周胜馥主导的整改小组,以解决平台存在的诸多问题,但逝去的女孩生命是无论怎样都无法挽回了。

毫无疑问,创立至今,这家公司显然只是一味追求发展、效率和利润,缺少对每一位用户的关怀,作为公司创始人和CEO的周老板,当然负有不可推卸的责任。

而在这场危机公关中,一向主张“快是很重要的”理论的周胜馥,回应大众的关切速度不仅明显慢了,也丝毫没有显示出诚意。他秉持了一贯的低调态度,对公众一言不发,一声对不起也没有说。

周胜馥曾经说过,“在短期内,运气可能会决定输赢,但从长期来看,只要你坚持做正确的决定,最终一定会赢。” 他也曾放言:“(要)做得长,口碑很重要。”

时至今日,不知道如今货拉拉的口碑,是否就是周老板想要的。而他是否已经意识到,他所谓的“坚持”已经走在了错的方向上。